清聆

在进程中不知所措

我和她那些事


我现在已经感受不到那时的那种痛苦了。
这几年发生了太多变化,我忘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但是我深深记住了那首俄语歌曲,

Облака, облака, облака,
Мы похожи, мы с вами похожи.
Улетаем к чужим берегам,
А обратно вернуться не можем。

那年她试着靠近看起来整天嘻嘻哈哈其实内心很多痛苦的我。
然后人生第一次我不设防地把自己完全分享给别人。
然后我们成了革命好战友。
会在秋天分享砂糖橘,
痛苦的时光,被愈合成友情。
她吹着口琴,问我是否能拉手风琴,
然后我们在一角里享受这些好时光。
天涯海角都不会忘记的歌。
然后相视一笑
“布尔什维克万岁。”


“谢谢你来,她从来没邀请过别人来过我们家。很多年了。”
“是吗!那非常荣幸。”我说。
这是死里逃生的第几天?我说了会来,就一定会来。
我们在简陋整洁的屋子里了。
她的腿打着石膏。
“谢谢你活着。”虽然你从五楼掉了下来。
我喜欢你家。我也喜欢你。现在我们都是从死亡线上回来的人了。
我们都很勇敢。
“给我一个抱。”我要离开的时候她说。
于是狠狠抱上了。


这几年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知道我性情大变,知道我回不去了,我也知道我到现在没完全好起来。
“可是别人那里一点都不笑,一身冰冷的你,
永远是我的大可爱,眼里充满热情,永远干劲十足。”她说,“春天你来,我带你去看花。”


我有毛病,我一见到秋天的砂糖橘,我就想买很多。
我感受不到从前的痛苦,而且我现在非常麻木冷淡。
但是我记得俄语歌,砂糖橘,大可爱,看花。

橘子还很青。我掰开拍了照发给她,
“酸吗?”她说。
“还行,不过你的最甜。”我说。
“哇!”她说。
“不过虽然不够甜,因为想你,所以我还是买了很多。”我说。
然后我看见她被撩得冒心心,心里突然愉快。


我们在春天走在陌生的地方。牵着手十指相扣。
后来我们在人潮喧闹的角落,无人关注的角落,用互相能听见的声音唱6年前的俄语歌。
晚上,我在陌生城市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古老的手风琴。
来吧,虽然很多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但是这个,大概是忘不掉的。


“6年前我跟你说了什么话啊?”她问。
“你说'你不够聪明。'”我说,“你说的没错。”
噗。


“清风送君去,日暮途仍远。”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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