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聆

在进程中不知所措

【楼贺】本来是一发完,然而25


      贺涵最近工作接得密密麻麻,早出晚归,明楼很少跟他打上照面。虽然明楼后来的伤口好的差不多自己能搞定换药,仍然委屈撇撇嘴心里埋怨贺涵要工作不要自己。然后明楼想完就笑笑,也开始进入工作。最近他有任务得去别的市,在办公室准备材料到很晚才回到贺涵家。本来想告诉贺涵一声,推门家里留着门灯,贺涵房间里黑灯瞎火已经睡了。
        明楼不忍心叫醒他,于是只留了张纸条。第二天贺涵还没起床的时候,明楼就出了门。这次出差得有4天,明楼每日例行给贺涵发微信。贺涵偶尔回复,后来便不回复了。明楼正好要回去了。
       他第一步就回了家,万万没想到家里一点人气都没有,这种感觉就像贺涵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一样。他出差的纸条甚至还压在原来的地方,一罐麦芽糖下面。厨房里没有食材,没有任何开火的痕迹。明楼心头一阵恼怒,最近贺涵状态是不太对,但是也不是这样废寝忘食的地步,难不成一直在公司没回来!打了电话直接转到了语音信箱。
        明楼万万没想到飞车开到公司,等着他的是桌子上一封辞职信。贺涵的办公室收拾空了,什么也没有留下。明楼难以置信地打开他的告别信:明老师,对不起,我觉得我既不适合这个行业,也不适合跟您在一起,谢谢您对我提拔指导。再见。
        “贺涵他人呢!”明楼质问HR。“他的辞职信上面批准了,所以他走了。”HR说。“他离职的理由是什么!!!”明楼火大的怒吼吓坏了HR,她觉得他下一秒就可能把她桌上的杯子砸了。“最近的很多次会议,都有主办方投诉贺涵。贺涵有大段的遗漏,语意不清,卡壳。贺涵的离职理由是,他要转行了。”HR小心翼翼地说。“不可能!他每天都勤勤恳恳做了一切案头准备工作!从不懈怠。转什么行!”明楼咆哮了出来。“明先生,您冷静一下......”“他什么时候离职的?”“四天前。”
         明楼夺门而出。再打了两个电话,贺涵关机了。明楼气血上涌,把手机摔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四天前,他出差那天。自己早该发现贺涵的不对劲的!现在既不在公司也不在家,也不接电话,不知道人在哪。明楼一阵阵揪心。贺涵说过自己以前最早老家在那个海边的渔港城市,他开着车马上出发,到了那里也无从下手。贺涵说过自己痛苦的时候会去海边逛,明楼想到这里就一阵阵恐慌。问遍了海边的人,没有人见过他。明楼给他留了微信语音:“贺涵,其他的理由我都不管。如果你安全,请回复我。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贺涵的高效率体现在各个方面。现在他已经或者不一样的生活,第三天。他来到S市,第一天租好了房子。一套非常小而简陋的公寓,几乎容不下太多额外的东西,但是离码头近。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已经在出海的渔船上,在天亮之前归来。此时正吃力地把新鲜水产从船上搬到码头上,一日之计在于晨,买新鲜的要赶早。早在买菜的人进入菜市场之前,小贩们必须到码头来拿最新鲜的货。
         他效率是高,但是毕竟是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他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船老板第一天就讽刺他说,一看这贵公子哥是想不开体验生活来了。然而看着贺涵起早贪黑,能干,话少,也就留着他了。出海的伙计们个个常年风吹日晒黝黑,贺涵在他们中间白得格格不入。伙计们辛苦出海归航,眼下还是冬天,水汽湿气在黑暗的天没亮的夜里船上冷得不行。他们一边驱寒,一边咒骂着该死的天气,一边爆着粗口开玩笑。贺涵不爱听,也懒得开口,时常沉默着。“喂。小哑巴。”有人这样叫他。“他娘的不理老子!”“我去你妈的不会拉网啊不会帮这点啊!”贺涵走过去帮着拖网,在船灯的吸引下,丰收的是一网的墨鱼和和各种鱼虾。贺涵拖住网用力往后往上拉,那边两个伙计使坏突然一松手,贺涵猝不及防整个人被一网的鱼虾拽得踉跄三步差点没掉进水里。他努力往上拉,终究还算是有力气的人,整网的鱼虾被他一个人拽上了船。
        他们从网里把东西分类装进桶里。贺涵虽然带了手套,但是感觉手早就湿冷得没有什么知觉,便把手套摘下来。他把鱼虾快速捞进装了海水的几个桶里,手上裂的好几个口子火辣辣地疼,不知道是渔网粗糙的摩擦破了,还是冻裂了,还是被鱼虾的刺刺破了。
        忙完到天亮,脱了一身防水服,贺涵筋疲力尽回到出租屋,都没冲个澡就沾到床睡着了。手机没电了几天他都没管,就一直放在桌子上。
        这样挺好的。累极了。最近挣扎不已的疼痛也可以放一边。大脑也可以放一边。最好是耗尽自己所有的体力来消解一切的痛苦。过去的翻篇了,不要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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